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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回顾|大享:一种生存论的诠释

时间:2019-11-12 23:25:48   作者:编辑部   来源:龚氏网   阅读:5104   评论:1
内容摘要:龚氏网讯(记者 龚首灿)11月1日晚,广外中文学院的何光顺教授在二教210带来了一场题为“大享:一种生存论的诠释——对《大享经》所做的人的现象学考察”的讲座。龚炤铭先生出席了本次讲座。缘起讲座伊始,何光顺教授与同学们分享了与《大享经》结缘的故事。因与龚氏家族的龚炤铭先生结缘,他进......

氏网讯(记者 首灿)11月1日晚,广外中文学院的何光顺教授在二教210带来了一场题为“大享:一种生存论的诠释——对《大享经》所做的人的现象学考察”的讲座。炤铭先生出席了本次讲座。

缘起

讲座伊始,何光顺教授与同学们分享了与《大享经》结缘的故事。因与氏家族的炤铭先生结缘,他进而了解到其家族所流传的《大享经》。过去,《大享经》多以口口相传的方式流传,后经现代人补充、整理、定稿,成为了如今所见的现代文本。据传《大享经》的初始文本是从西汉流传下来的,但未经考证,故有诸多人质疑它。对此,何光顺教授则提出了不一样的看法:与其纠结于它是否从西汉流传下来的,不如就把它看作是氏家族根据其各方资料集结而成的现代文本,进而可以把它当作一种文化现象和社会现象来研究

讲座回顾|大享:一种生存论的诠释

讲座中的何光顺教授

中国历来重视家族文化,然而直至20世纪初,中国开始走出传统的家族文化,呈现出向西方的个人主义靠拢的趋势。何光顺教授认为,个人、自由和民主固然重要,但我们不能把家族传统与个人、自由和民主完全对立。因此他指出,出现于20世纪末至21世纪初的《大享经》,正是一个重新确立家族文化在当代世界地位的重要范本。

紧接着,何光顺教授抛出问题:如何看待在现代家族复兴和家族文化重新发扬的过程中,所出现的这样一个文本?对此,他从三个方面对《大享经》进行了精彩的解读。

一种从现代语境出发的生存论哲学 
在何光顺教授对比“小享”与“大享”之前,他先解释了何为小享。小享是一种“缓慢暴力”(slow violence),主要体现为以下三点:一为身体异化;二为情感异化,即一切关于亲情、爱情、友情的美好情感或思想,都在金钱万能和理性技术的算计中远离其本源和自然的关系;三为欲望异化,人的性欲、爱欲、食欲等合乎天理的美好人性欲求,开始逐渐被替代性满足,以各种橡皮玩具、虚拟游戏、虚拟关系、激素食品等来草率地填满人的各种原本自然的欲求。

而大享则指人的自我治疗与回返人之本身。正如《大享经》中所提到的“享为道之神,享为德之根,享乃道德之圭臬,天地之元行也”一般,大享是对现代世界人之享的充分开掘及其危机的反省和回应,它既强调了天道、地德、人享,也明确了道必须在享中落实,德也必须在享中成就。何光顺教授认为,不同于简单的享乐主义,大享所表现出的是一种面对天地、面对社会、面对他人所应当承担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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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光顺教授阐释“大享”内涵

一种从现象学视野中所赢获的普遍性精神 
紧接着,何光顺教授从现象学的角度进一步解读《大享经》。他借用朱刚教授对胡塞尔的分析切入,指出现象学必须要从一个绝对明见无疑的开端出发,这个开端只能是“本我我思”,在对“本我我思”的“自身思义”中,胡塞尔发现真正构成最初开端或最终根据的是超越论的交互主体性。所谓交互主体性的双重开端,一是哲学沉思活动本身所要求的明见开端,即本我我思;二是哲学所要揭示的实事本身的开端或本原,即交互主体性。真正构成最初开端或最终根据的那种“自身最初的存在”,恰恰不是本我我思, 而是超越论的交互主体性。

何光顺教授认为,《大享经》明显表现出了对于寻找事物之后的绝对存在的本体论或将感性和理性对立的形而上学的拒斥,它展现的是天、地、人的交互共参,是父、母、子三方关系的因缘汇聚。三方关系,“他我”关系,构成世界之开端或本原的乃是“单子论的交互主体性”,原本就有他异性在自身内, 因此原初就生活在交互主体性之中。

《大享经》中的“人享地,地享天,天享人;人享天,天享地,地享人”,这里的人作我“本我”,始终是与“地”或“天”的你或他相互蕴含的,这种“他我”关系,即后来海德格尔所发展出的“共在”关系,同时也是舍勒所说的“一体感”或“共感”关系。

在中国思想者看来,一个静止的、单一的、绝对的、永恒的理念或本体是不存在的,如《周易》所言的“易”道,就是变易、不易和简易的统一。而《大享经》中的“天之道,显于德,归于享”,消解了杂多的、相对的、变动的、暂时的生活世界与单一的、绝对的、不动的、永恒的理念的对立

通向世界的中国哲学的奠基 
《大享经》是氏家族文化的结晶,是中国家文化经历数千年后在现代世界结出的硕果。何光顺教授指出,从文本形式和思想内容来看,它具有家书、家训、家学的性质,又承袭着传统的儒、道文化的渊源,而以道家文化为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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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现场

西方文明是两希文明的融合,其文明基石是神教信仰,主要由一元化的基督教控制世俗社会。文艺复兴以后,西方文明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即从根本上放弃了基督教的道德价值,而过度推崇个体权利,这导致了西方各种消极颓废思潮的兴起。极端个人主义、极端女权主义、道德虚无主义、纵欲主义者都在主张着自己的绝对个人权利,而无视个体道德。与此同时,享乐主义或纵欲主义文化也在盛行着。

而中国文化中的“大享”精神,恰好形成了对于被资本经济裹挟的“小享”文化病症的突破和疗救。庄子认为人要成就大享,就不能只是以工具理性来造成对于物的单向度的宰制,而应当从现象学的视野出发,让物呈露和显现在开放的心灵之中。这正好与《大享经》中的“用为享之始,享为用之主。无用无享,有用有享;多用多享,少用少享;不用不享,常用常享,大用大享”相吻合。

最后,何光顺教授对本次讲座进行了小结。他认为,《大享经》作为中国家文化的范本,作为现代世界传承古典中国思想的一个重要成果的结晶,仍可从多重维度上得到丰富,并以具有创意性的文化生产形式实现现代性的转化,从而与当前中国所提倡的家文化建设更好地结合起来。

此外,他强调提倡与天、地之道呼应的大享,也是对过于着眼个人单子式的享乐主义文化的救治。最后,何光顺教授表示,对于《大享经》的后续阐发,仍有待更多学者与后来者介入,讨论。

文案 | 张丹裕

编辑 | 王毅

初审 | 方晴

复审 | 刘芊彤

终审 | 王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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